是怕我吃了你吗?嗯?鹿辞贴了过去,咬住迟霜的唇角,舔去她唇上淡淡的奶油味。正准备再搞点什么小动作的时候,突然听见了对面房间传来的开门声,和江芙火急火燎的脚步声。白导,您有事跟我说,我去传达。咋,我这就跟她隔着一道门,直接告诉她不就完了?我刚才进去的时候,她们分别在洗澡,可能不太方便回应您。哦。鹿辞屏住呼吸听了听,突然感觉怀里的人像是松了一口气,鹿辞睨了她一眼,抬手解开了她一颗扣子。???小鹿!再动我还解。导演在外面!有芙姐拦着,她进不来。你还动?鹿辞说着,又解开一颗。迟霜有苦说不出,哪还敢乱动!房门被人敲响,迟霜下意识的扭头看鹿辞,同时抬手捂住了领口。鹿辞斜睨着她,两颗,自己解。小鹿~鹿辞不错眼睛的看着她。迟霜又羞又恼,捂紧了领口。鹿辞?门外传来了白桦的声音。迟霜更急了。鹿辞瞥瞥她,帮她把扣子系好,傻样。起身走到门口,转身抵住房门,看着迟霜,导演,怎么了?开门。抱歉导演,我刚洗完澡,不太方便见人,是有什么安排吗?我收拾好了去找您可以吗?那倒也不用,下午你俩没啥事就来我这对对戏吧。鹿辞一直在看着迟霜,看到她听到白桦这句话,眼睛噌地一下就亮了,就差冲出来答应一声了。鹿辞轻笑,好的导演,我会转告迟老师的。嗯,那没事了。嗯。鹿辞回到沙发旁,揪住迟霜的耳朵,这么不信任我?以为我会让你当着别人的面出丑吗?迟霜抿抿唇,她主要是怕江芙突然闯进来,那家伙手里有房卡除了我,谁都不能看,知道吗?真霸道。嗯?鹿辞一挑眉。好。迟霜立马改口。鹿辞没有再闹她,让她轻松的吃了一顿饭。下午,两人去了白桦的房间,认真对戏,有白桦耐心指导,鹿辞感觉受益匪浅。傍晚的时候,几人一道去吃了晚饭,回房的时候,鹿辞刚打开房门,却瞧见迟霜跟着白桦进了对面。你跟着我干啥?嗯?感觉还有些不懂的地方,想向您请教。哦,嚯,进来吧。鹿辞倚着门边,看着迟霜进屋,转身关门。两人对视了一眼,鹿辞冲她挑眉笑了一下,迟霜轻咳一声,赶紧关上了门。迟霜这一请教就请教到了十一点,鹿辞困了,上了床,刚要睡下,听见轻微的房门声响,抬眼瞟了一眼。还知道回来啊。嗯,讨论剧情,忘了时间,你快睡吧,我去洗洗。迟霜进了卧室,轻轻把门扣上,松了一口气,进了浴室冲洗。出来看到卧室没人,迟霜又松了一口气,不得不说,鹿辞下午那句话确实让她提心吊胆到现在。她打开屋门,偷偷瞟了一眼,看到鹿辞似乎已经睡着了,便没打扰她,把门关好,轻轻的反锁上,这才如释重负的上了床。迟霜把床头灯调暗,翻了会书,正准备睡下,突然一皱眉,好像听到了很轻的脚步声。下一秒,她就听到咔嚓一声,屋门直接被人推开。迟老师该不会是不知道,房卡可以开卧室的门吧?鹿辞晃了晃手里的房卡,冲迟霜展露了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。鹿辞赤着脚,踩着柔软的地毯,走到床边,一条腿跪在床上,向迟霜逼近,迟老师怎么不来陪我睡觉了?今天胆子大了?不怕做噩梦了?嗯?小鹿~嗯?都这么晚了是啊,你自己说说,让我等了多久?不该加罚吗?迟霜哑口,被鹿辞呼出的温热气息扰得意乱情迷。借着微弱的暖光,鹿辞眼看着她的脸颊慢慢变得粉红,连肌肤上细小的茸毛都像是害羞的蜷了起来,她偏着头,清澈的眸中漾着一汪春水,看得鹿辞心神荡漾,她抬手抚着迟霜的唇瓣,阿霜今天可太不乖了。小鹿迟霜低低地唤着她,贝齿轻咬,今天就饶、饶了我吧。鹿辞直接咬住她的唇,可是阿霜这副样子,更让人想要欺负啊。鹿辞的呼吸急促起来,轻易撬开了她的唇舌。阿霜,你还欠我两颗扣子。鹿辞亲吻着她的唇角,舔舐着她的颈侧,自己掀。霸道的命令着。小鹿~要我动手的话,可还要加罚哦。鹿辞也不急,替她撩开眼前的碎发,轻抚她的眉睫,眼尾,嗯?迟霜权衡了一下,心知自己今天是逃不过了,便偏过头去,手指拽着衣角,攥住,缓缓向上掀开。这娇羞的模样落在鹿辞眼中,又是另一种风情,惹得她心火难耐。小鹿小、唔!迟霜咬住唇瓣,将轻一吟压在喉间。阿霜,别忍着。嗯别咬短促又悠扬的声响一直持续到半夜,迟霜筋疲力尽,乖乖窝在鹿辞怀里。鹿辞还在回味刚才的感觉,低头看了一眼迟霜,鼻尖泛红,眼尾还有淡淡的泪痕,真是可爱的让人想要狠狠欺负。阿霜?迟霜吸了吸鼻子,抽搭了一下。阿霜?鹿辞又轻唤一声。迟霜没有回应,呼吸平稳,应该是睡熟了。阿霜,你怎么这么可爱?鹿辞吻着她的眼尾、眉梢,末了,又覆上了她的唇。嗯哼小鹿迟霜喃喃地说着梦话。嗯?鹿辞附耳过去。饶了我吧鹿辞沉默了一瞬,看着她眼尾一颗悬而未落的泪珠,只觉得气血上涌!这顶得住!?鹿辞的手像是有自主意识一样搂住了她的腰,不行哦。作者有话要说:迟霜:她还发不发热了?什么时候发热??怎么还不发热???我好气,但打不过。第34章杀青了天亮了。迟霜悠悠睁开眼,感觉喉咙发紧,嗓子有些哑,低低地咳了两声。一只温软的手抚着她的喉咙,嗓子不舒服吗?嗯?迟霜侧头看去,对上小鹿关切的眸子,早,咳。鹿辞起身帮她倒了一杯温水,喂她喝下。一会让芙姐去帮你买点喉糖吧。鹿辞摸了摸她的额头,还好没发烧,应该只是嗓子哑了。嗯。迟霜应了一声,枕着她的肩膀,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这嗓子是怎么哑的了,幽幽地瞥了她一眼。鹿辞会意,轻笑,拉着迟霜,让她枕在自己小腹,左手柔柔地捋着她的发丝。几点了?不急着起,外面雨还没停,估计今天又没办法拍摄了。迟霜点了点头,闭上了眼睛。鹿辞凝视着她的侧脸,瞧见她眉头轻轻拢起。阿霜?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迟霜瞥了她一眼。鹿辞抿唇轻笑,没办法,谁让我的阿霜这么诱人。迟霜细长的手指攥紧了被角,把脸埋了起来。好啦,不气。鹿辞拍着她的背轻轻哄着。还不穿衣服吗?一会芙姐该来了。阿霜?真的生气了?嗯?鹿辞怎么哄,也不见这人回应。却怎么也想不到,那人埋在被子里的脸,正漾着压制不住的得逞的笑容。原来躺着这么舒服甚至还想再躺一次。鹿辞把手伸到被子里,轻轻拍着她,起来了,赖皮鬼。再赖着,一会芙姐闯进来,我可不帮你打掩护了。迟霜这才不情不愿的爬了起来。鹿辞帮她穿衣服,她转眼便又挂在了鹿辞身上。好了好了,一会吃完早饭,可以让你再赖一会。迟霜这才罢休。上午的拍摄果然泡汤了,两人又被白桦拉去对戏。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,拿着剧本对着台词。迟霜刚念完一段台词,白桦蹙着眉头看着她。你嗓子怎么了?!鹿辞抿抿唇,不自觉的低了一下头。呃没怎么,有点哑。迟霜清了清嗓子,拿起一旁的水杯喝了一口。给。白桦从兜里摸出一块喉糖。不用了导演。吃了,这个管用。瞧见推脱不过去了,迟霜才无奈接下。在白桦的注视下吃了下去,被那刺鼻的药味熏得直皱眉。有那么难吃吗?白桦瞥瞥她,手机响起,她瞟了一眼,起身去卧室里接电话去了。很难吃吗?鹿辞在旁边看着她,瞧见她那满脸嫌恶,也跟着她直皱眉。迟霜点点头。我尝尝。嗯?鹿辞回头看了一眼,听着白桦还没有要挂电话的意思,便凑到迟霜嘴边,舌尖一探,撬开她的唇,勾住糖块,往自己口中一带,便把糖块勾进了嘴里。唔鹿辞捂着嘴干呕了一下,这药味也太浓了,像是刚刚熬好的中药,但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甜味,难吃的要命!鹿辞刚想还回去,卧室的房门打开了。!!!两人对视一眼,糟糕!到哪了,啊,该小辞了,这段是你的台词。白桦坐在两人对面,拿起剧本看了看,而后抬头看向鹿辞。鹿辞强忍着没有吐出来,但那糖块就在嘴里,这样念台词,怎么可能不露馅?鹿辞急中生智,冲白桦指了指嗓子,起身进了洗手间。她怎么了?也嗓子疼?可能是被我给传染了。哎,两个娇气包。迟霜低着头,直呼好险。雨到了中午便停了,但因为场地湿滑,拍摄还得继续停滞。两人待在房间里,对个戏,打个情骂个俏,好不惬意。隔天,一到剧组,两人便感觉到了一种紧张的氛围。你俩来了,快去给她们上妆。白桦催促着工作人员。这是怎么了?鹿辞看着化妆师。别提了,这不是天气不好,老是延期吗,进度跟不上了,导演着急呢。鹿辞恍然,这几天总跟阿霜腻着,她都快忘了她是来拍戏的了。连续几日高强度的拍摄,让两人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,每天晚上回到酒店,都是筋疲力尽,窝在床上说两句俏皮话,相互调戏一下,便相拥而眠了。这种打鸡血的状态持续了一周有余。迟霜数着日子,心心念念,盼来的却不是鹿辞的发热期,而是她的杀青戏。此刻,阿沁躺在阿宁怀里,唇角挂着恬淡的笑容,明亮的星眸缓缓闭合,再也没有睁开。阿宁颤抖着手,抚过她的发丝、眉眼,最终定格在她苍白的唇上。这个故事的结尾,阿沁知道了阿宁身中蛊毒,便趁她昏迷不醒的时候要了她,将蛊虫引入了自己体内,后又骗她说为她找到了解药。阿宁终于卸下重担,与她坦诚相见,可她的身体每况愈下,却总是在阿宁面前假装的像个正常人。她在最后那段时间,一直在为阿宁铺路,希望自己死后,这片草原能成为她的倚仗,像自己一样去守护着她。最终,她在阿宁的怀里闭上了眼睛。迟霜看着怀里的小鹿,虽然知道是拍戏,但还是忍不住心生悲凉,导演喊卡她也没听见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,落在鹿辞的唇上,滑入了她的口中。鹿辞睁开眼,看着迟霜泛红的双眼,连眼皮都晕上了一层粉色。不哭。迟霜俯身把小鹿抱紧了些,也顾不上旁人惊讶的目光。好了阿霜,没事了。鹿辞抚着她的背,轻轻拍了拍,柔声哄她。恭喜鹿辞杀青了。副导喊了一声,工作人员立马鼓掌,还有人送上来一捧鲜花。鹿辞接过,冲着众人鞠了几个躬,感谢大家这段时间的关照,给你们添麻烦了。谢谢,谢谢。不麻烦,辞姐辛苦了!都辛苦了。鹿辞笑了笑,又回头看了一眼迟霜,也不知她是在戏里没出来,还是真的很难受。鹿辞被邱翎带回了酒店收拾行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