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想起了什么，齐越漆黑的眸子里满是他看不懂的情绪，浓烈而炽热。
忽然，齐越重新抱住他，在他肩头轻轻叹了口气，似心疼，又似无奈。
第二天齐越到的时候，齐悠又恢复了原来那副装扮，远远看着就知道是个贵公子，虽然面容还是很憔悴，但总算不像个行尸走肉了，恢复了点人气，看见他过来还主动打了招呼。
齐悠不仅没问他怎么来了，反而说，“怎么来得这么晚？”
齐越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，“我上完上午的课就来了，还嫌我来得晚。”
齐悠故作惊讶，“哟，原来你还要上课啊。”
齐越懒得理他，齐悠也不脑，拉着他一起去品尝医院的病号餐。
非常难吃，一点儿味道都没有，齐越随便扒拉了两口牛不愿意吃了，倒是齐悠吃了个干干净净，吃完还嫌他浪费。
递交的申请被拒绝了，警局安排的医院，医疗环境自然是最好的，齐悠冷静下来就默认了，没再折腾。
吃过饭之后，齐越就陪齐悠在这儿守着，下午两点的时候沈霁也来了，只不过少了那副眼镜，齐越昨天拿走之后就不肯再还给他了。
医院里很安静，齐悠偶尔会小声和他们说自己和张警官的故事，大多数时候三个人都很安静。
跟昨天一样，大家一起守到六点才走。
晚上到家，沈霁和齐越一起做了饭，吃过之后一起看电视，最后齐越抱着沈霁一起入眠。
两个人都没有提医院的事情，也不会刻意约定什么，是独属于他们三个人的默契。
每天都有至少三四个小时的时间待在医院，都对张琼英的情况很了解，这几天做了三次手术，下过两次病危通知书，除了警局的人，没有其他的亲人出现过。
齐悠没提，两个人也很默契地没问，就这么静静地陪着。
很快就到了31号，沈霁原本答应了齐越这天要一起去中心广场跨年，他知道齐越原本准备在这一天干什么，也早早就将时间空了出来，但两个人都没提，很默契地去了医院。
这天下午又进行了一次手术，这次齐越和沈霁也在场，第一次看清了二嫂的脸。
因为身体虚弱，张琼英脸色很苍白，十分憔悴，但也能看出她藏在骨相里的那份英气，齐越对这个二嫂充满了期待。
齐悠看着她被推进手术室，忽然说：“再等两天，就得给爸妈打电话了。”
听见他这么说，齐越刚刚有些雀跃的心猛然凉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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