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洛心思跳跃地很快,开始盘算沈氏身上的价值。
“打也无妨。不打教不出好学徒。”沈氏这点十分狠得下心,她又不是没瞧见过跟在庖厨后的那些小学徒。
全是被师傅当奴婢使唤的,每日累得不行。
“不至于。不过你是不是也识字……”明洛想了想长安城支部的设立,她觉得城南是个好据点。
“是。”沈氏点头。
“会写信读信这些吗?”明洛没因她从事的行业看轻她,毕竟这个时代出身决定上限和一切。
不是二十一世纪人多少有点主观能动性来掌握自己的命运。
“会。”沈氏听出了点其他意味,小心问,“医师是……有什么用得上奴的地方吗?”
明洛拿不太准,但她觉得沈氏的性子必定与姚家残余的几口人合得来,刚巧沈氏在城南安了几年家,属于真正的当地人,更能帮助姚家几人安顿下来。
她简单说了遍姚家的情况,即一个可能救不活的重伤患,加一个断文识字通情理的妇人,和落下残疾但能干活的姚五与两个健康的娃。
“差事的话,你毕竟是本地人,所以我拉你进支部。你一来帮着安顿姚家几人,二来帮着铺开信递小报的生意。有意向的话,我们具体说细节和钱。”
“反正养你和你女儿两人绝对没问题。”
毕竟姚家沟的里正父子都为此谋财害命了。
沈氏陡然被一张不自知的馅饼砸中,思绪还没缓和过来,但机灵的沈恬却抓住了其中关键词。
“小报?这支部还能卖小报?”
“是。如此一来,城南那边有了小报支部,那些卖报吆喝的孩子也有了落脚处,到时可视情况提供热水粗饭。”
明洛答得很自然。
“你……医师能做小报的主?”沈恬懵圈了,她这时本能地平视了幕离后的模糊面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