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秀宁一身短打,干练潇洒地不像话,身后随行着不少卫兵,虽说不是那种战甲,但也是甲胄兵器弓弩齐全,忒威风了。
“公主。”
她失笑不已,将喝了一半的温水壶给了温圆。
“走吧,不急吗?”李秀宁手中转着马鞭。
“依公主所言。”明洛本就是骑马来的启夏门,这会打发走了不经事的温圆和年纪小的若姚。
“奴与娘子去。”平娃很是寻常地骑上了马。
平成也想去,但奈何这处没了多余的马,唯有印铺专用的一辆牛车,管事正预备往城里走。
“你带若姚温圆回去,路上别出事。”
明洛给了他一个笑脸,适时驱散了平成心上的阴云。
“是。”
李秀宁牵着缰绳,来回悠闲地打着转儿:“你这些奴仆,各个上进心很足啊,一点没那种死气和僵硬。”
“那是我打开了上升通道。”
明洛不知若姚如何与公主说道,连忙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道了遍,强调了她对姚五一家性命的担心。
“虽说那处称不上穷乡僻壤,但我去过一遭,话里话外觉得姚五和他们村的里正村长等人处得关系一般。”
和地头蛇的承平乡张家不同,和有京兆杜氏作底气的大兆镇杜家不同,姚五俩兄弟,都是历经战祸遭遇不幸的最普通士卒。
“你是觉得他们逼迫了姚五一家,想谋夺支部的好处和收益?先把事儿坐实,逼你捏着鼻子认?”
李秀宁放缓了前进的速度,与明洛几乎并驾齐驱。
他们一行人渐渐走出城门的繁华区,正式走上了平整开阔的官道驿路。
“只是为了利益就算了。我担心牵扯人命,所以特来向公主求援,没成想您亲自来了。”
明洛觉得此番阵仗离谱了些,但又觉得狮子搏兔尚且全力,她一个兔子去为人出头讨公道,怎么能不多作准备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