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你故意忽视了平娃的话,是吗”
明洛只觉心里烦躁。
每个阶级都有斗争。
上至王公贵族,下至奴仆家丁。
她应该正视,而不是忽视。
平成不顾地上泥泞脏污,膝盖一软地跪拜了下来,从来自诩伶俐机灵的他,竟也和自己从来瞧不上的蠢笨之人般脑子一片空白,不知如何辩解。
“说啊,什么个想法。我最讨厌人说不出来话了。”
明洛肉眼可见地心情不好,秦良见状利落下马,凑过来插嘴:“他犯什么错了?”
“不一定完全是他的错。”
又是郑伯克段于鄢的故事。
平成不服不友平娃大抵是事实且在先,因为自随军回来,明洛对平娃的器重几乎成为了顺手而为的家常便饭。
她不是刻意抬举他。
就只是习惯了他的相随而已。
至于平娃,面对屡屡无视他甚至挑衅他的平成,会那么无动于衷?坐等平成联合其他人挤兑他?
所以,平娃明知对方和他不对付,还刻意寻他传话是什么心思?
他昨日一天难道一点与明洛禀报的缝隙都寻不到吗?
猜疑链于是产生。
明洛不紧不慢看了眼平娃,人照旧按照自己的节奏干活,这会已经与大兆镇的杜家人对接上了。
“你先起来。我只一句,这是最后一次。明白吗?”
明洛打量了眼平成下裳的革囊。
花样鲜妍,摆明了是新做的。
她了然于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