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郎也看看。”李秀宁将兄长的词作拿给弟弟看,不得不说,和大气恢弘的破阵乐比,这词显得歌舞升平了些。
典型的富贵中人。
一如她兄长气质,和她阿耶是愈发像了。
“阿兄夸大其词了。此战我自认有功,但绝非我一人之力。”秦王没表露出什么情绪。
这一两年来,朝堂上对他和太子是越发慎重了。
中间穿插着个齐王搅屎棍。
“阿姐这儿谦虚什么。听闻洛阳战场……阿耶意图让你过去?”李秀宁问得轻巧,仿佛过去就是秦王人过去就行了,用不着千军万马征调民夫。
秦王眼神淡漠:“议过此事。”
不出意外,齐王要同往。
“何时?下月,下下月?”总不能等到秋风起吧。
“差不多。”
秦王心情称不上多么美妙,他此战的封赏已经大致拟好,是什么呢?是八竿子打不着的益州(现四川附近)大行台。
一个他从未去过的地界。
陛下为何不将他混熟梳理好的蒲州封给他呢?
都不用一应幕僚给他分析,他自己就猜得明白,无非是陛下乃至朝堂认为他权重势大,不愿将关中门户的蒲州划给他。
“反正二郎不介意吧。张七郎还巴巴等着呢。”李秀宁玩笑似地问了句,顺道请他赏脸用饭。
“介意什么?太子是我兄长。”
秦王随意得很,又盯着张七郎看了会,问:“宋明洛为何寻的你?她不是最爱名声……”
说到这词,他停顿了下。
是了,宋明洛爱得是赏赐是金银珠宝,声名荣耀这块,看得似乎不那么重。
“她自知身份低微,不方便出面。”张七郎没敢隐瞒,亏得宋明洛只得罪了个东宫。
想来人随军两次,主帅都是秦王,对她观感差不到哪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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