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着她上马时怕丢人,所以把氅衣裹到了脸上,加之光线昏沉,夜色深重,确实看不清楚。
这会在敞亮的灯烛下一看,颇为触目惊心。
平娃几乎以为是秦王殴打的明洛。
“不麻烦的话可以。”明洛平素可以戴面罩,但谁也不愿意这么个屈辱的巴掌始终挂在脸上。
她顾忌着秦王的在场,没敢给自己背上身前抹药膏,帅帐内气氛一时陷入胶着。
等冰块送到,明洛千恩万谢地和秦王道了别,再三保证自己绝对不会为了这些个人渣寻死觅活,秦王这才放她离开,交代平娃务必看住她。
“是她和长孙医师一块定的。”
房乔可以想象她死活拽着长孙安源一块背锅的画面。
“嗯。”秦王懒得戳破人的一点小心思,在褶袴上随意披了件御寒的外袄,走到书案后处置文书。
由于秦王突发的身体不适,唐军在狭小的张难堡足足待了近两日,就地掩埋不少重伤而死的士卒,并以此为据点安排并州防务,进行简单的论功行赏。
等刘武周宋金刚一块往北逃后,晋阳顺理成章地由李仲文接管驻守,代替不靠谱的李元吉成为并州军务一把手。
“晋阳城……太倒霉了。”明洛在启程南返的这日遥遥望北,深刻同情生活在其中的男男女女。
汪兴叹气:“都是这般。突厥他们骑兵……来去如风,几乎随意劫掠屠戮。拦都不好拦。”
“今晚驻军灵石。咱俩都能好好歇一会了。”明洛余光留心着身侧牛车上的重伤兵。
救不活的,基本前两日都死完了。
这一些属于求生意志强烈,咬牙挺到了现在,许多都是有职务的基层军官,都尉也有两个。
普通士卒真的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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