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如此,自该本王亲领。免得生出其他乱子。”他身份使然,既是李唐亲王,又是此间最高主帅。
不然谁为主帅呢?
殷开山?屈突通?
资历上或许行,但……军中到底太特殊了,不是你有资历人就愿意听你命令跟你去送死……
秦王放眼看去,那股自信和骄傲油然而生。
必须是他才行!
他指定镇得住收服得了他们!
未曾想,仅仅隔了两日,秦王偶尔睡了个迷糊觉,甲胄未去的张阿难匆匆闯入帅帐,单膝下跪禀报:“大王速速来看,贼军开始撤退了!”
秦王虽然早有预计,还是微微失声了片刻,匆忙穿戴完毕后与亲兵赶着去了北面山上的瞭望台。
他一面着甲一面遥遥看去。
贼军连绵的大营中,果真尘土飞扬,忙忙碌碌,等到午时左右,如唐军众将预判得一样。
大约一支七八千的中军主力护送着辎重车辆和牛羊牲畜,缓缓向北进发。
不过等这支军队一走,贼军大营恢复了相对正常的秩序,秦王眯眼望着高高扬起的旗帜,等着哨骑来回。
“是宋姓旗帜!”
哨骑不负众望,也让边上神经紧绷的翟长孙松了口气,做降将的都辛苦,不容有失。
“宋金刚?他来断后?”
秦王不可置信,又逼迫着自己赶紧稳下心神。
到这关头,谁断后都不要紧了。
哪怕是刘武周亲自来断,他难道就不打了吗?
粮尽而走,本就是败军之相,他不抓这样千载难逢的好时机,狠狠扑上去打崩他们,还图什么?
“旗帜确是宋姓!”哨骑十分笃定。